我终于找到敏感词了!!!
责任心强到爆炸喜欢就说对别人防备对老婆格外宽容低调细心从头到尾没有名字攻
装作作天作地极其艰难地保证了自己三观正常但因为青春期孤僻导致伪精神分裂对别人话唠对老婆极其防备受
这篇有一点点自我代入的意思,其实手稿经历了一次变动。包括结局和有无cp的问题,写这篇的时候正在经历一次暗恋,当时心态是同普天下所有一样的纠结。所以结局是李逢意仍旧单身。这一版中的医生象征着我将来的恋人。是的没错择偶标准来了,所以心态也不一样了。
李逢意和任轻玔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她只是在自己有限的世界里选取了一个比较出色的形象来充当自己的虚假伴侣。这也是我一直暗示的。捏造所谓纳西索斯综合征的用意也就是如此。她的花吐症为什么她觉得不会治好是因为她心里知道这个任轻玔的形象是虚假的。她和任轻玔的许多事其实是用医生和她的事在填充的。到后来李逢意发现了这一点后就有了一个爱自己的意识。所以任轻玔说只要你爱我就没关系了。那个吻其实是象征李逢意终于和自己和解,花吐症得救。然后就和医生互通心意啦!
另外还有一点,李逢意会住真正的任轻玔住过的房子是因为社交网络!不是真的situoka!她的很多行为是幻觉!我之所以这么解释是因为要告诉你们我不是situoka!艺术加工而已!
李逢意距离上一次见到任轻玔已经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她总是喉头痛痒,有痰。咳嗽日渐剧烈,心里面总还是有顾虑,不肯轻易去医院。
拖了是好几天,早上刷牙时,牙刷只轻轻在舌苔上一探,她就轻易的吐了出来。本来打算冲掉洗手盆里的酸液和秽物,但一个适时的,充满酸味的嗝拉住了她。她看着镜子里憔悴而抑郁的人像,张大了嘴,发出令人难堪的呕声。
喉咙努力了几下,一团黏住扁桃体的异物冲出她的口腔。吐出这一团东西后,困扰她十几天的钝痛立刻神隐。
李逢意如愿以偿后打开水龙头。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太阳穴突突地生疼,但一眨眼的功夫又回到正常。镜中人皱了皱连成一片的眉毛,暂时放过了这股可疑的疼痛背后的可能性。
她收拾了十几分钟,顽强地取下任轻玔的手表,打开镜子后面的暗格,拿出她的洗面奶。爽肤水用完了。
把脸凑到水柱下冲掉洗面奶的泡沫,顺便把头发全部捋到脑后。陡然间喉咙一痒一痛,嘴里吐出一堆又黏又腥的东西。
什么玩意儿?李逢意一只手抓着头发,一只手扶住龙头,和堵住下水口的花瓣面面相觑。“这算是……铁树开花?”
李逢意颤抖地拢起纸包,因为手抖了几片花瓣。医生立刻后退了一段距离。她一边道歉一边捡起来包好,主动退出了诊室。
这能有什么办法。她捏住纸包的封口,指甲戳破了湿漉漉的牛皮纸。从里面破出浓烈的血腥气,闻起来好像正处经期的卫生间。好在离妇科不远,路过的人除了离远点也没有什么表示,但她还是羞窘地低下头,胡乱将那包花瓣压到口袋里,往走廊尽头走去
“花吐症啊。”能有什么办法。也就是一瞬间,那个幼稚的声音撞进脑海。她摇了摇头,把十六岁的任轻玔从心里舀了出去。
得了花吐症后李逢意终于把日子看开了,回 家 洗 澡 洗 头 发 洗 窗 帘,
连| 划|任轻玔留下的高中时期的衬衣也翻出来洗。贴着面膜的时候顺带把衣服也晾上了。两根晾衣绳上久违地挤满了五颜六色的衣服,甩了她一脸水。
迷迷糊糊想起来觉得任轻玔也挺委屈的,年纪轻轻为了理想穿得像个性冷淡。赏脸动了回凡心还碰上个道友。天天家里过得像尼姑一样清净。人的热情总是需要回应,任轻玔既然在她身上擦不出火花,自然是要换他处云游的。
从她走的那天起,李逢意就魔怔了。跟被下了咒一样。如今机缘一到,咒破了,人醒了,就是摊上点儿事儿了。
心里讲了段相声给自己听,想想还有那暗地里留着和她鸳鸯戏水的床单被子枕套什么的大件没洗,努努力也都扯下来,收拾到卫生间。待这些都搭在阳台后,呼哧呼哧,腰酸腿软,顺着墙出溜到地上。还没来得及寻思什么,喉咙一痒,一片花瓣飘了出来。
喉咙白折腾这么久也没看清楚什么花,李逢意仰仗胆大,打算拨拉两下研究研究。还没等她研究出结果,胸口一阵剧痛,从胃袋到食道都被上涌的胃酸反复灼烧,新的呕吐物沉沉地压在花上。
痉挛在几分钟后缓解,呕吐仍有余威。酸味儿和血腥味,还有一股84消毒液的味道,杂七杂八混在一起,将她裹得闷头闷脑,快要吐胆汁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即将羽化飞仙的李逢意终于消停了下来,确认无花可吐了,才恹恹地拧开龙头。
你说这又算怎么回事儿呢?像打镇静剂一样地戴上任轻玔的手表,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反正是不算任轻玔的事的。
李逢意在做梦,她梦到两个月前任轻玔走时的情景。
当时她舒舒服服地睡在沙发上,任轻玔背对着她收拾东西。她当初就没带多少东西来,收拾起来一个行李箱绰绰有余了。李逢意半眯着眼睛看电视,等她收拾完一起吃晚饭。
任轻玔的个子还不如她高,半跪在箱子旁边的时候几乎可以被危险的箱盖给关进行李箱。李逢意想提醒她,又想干脆放任她被砸的七荤八素算了,反正这是做梦么。
终于捱到任轻玔收拾停当站起身往厨房去了,李逢意百无聊赖地等着她的分手饭,结果人家比她还坦荡。拎着壶酸奶和两袋吐司出来,东西往行李箱里一搁,抽出拉杆就走。
梦里的李逢意始终像被捆住了手脚,睡在沙发上没有任何表示。门上的钥匙哗哗响。而李逢意知道,它会再转两圈。
连续几天李逢意都没再往外散花,喉咙平静,食欲旺盛,坚持早睡早起,精力充沛,整个人似乎回到了青春期。
但她清楚,这只不过是下一阶段到来前的潜伏期。
暴风雨终于在第七天时到来。吃了刚切好的吐司,刚准备起身拌个沙拉时,李逢意感受到了久违的痛痒,立刻冲向洗手盆。
几片花瓣悠悠地随着水涡退去。她关了龙头,也没有漱口,只是两手撑着台面,垂着头,张开嘴,等待正从胃里赶来的花瓣。
白色,细圆瓣,黄蕊……她已没有一开始的好奇心,吐就吐吧,天要下雨,她也拦不住。
连着吐了几天的花,前几天的青春期又被磨成了更年期。胃里存不了东西,晚上又失眠,日夜颠倒后又是拖着虚浮无力的脚步去呕吐。
聊以安慰的是,她吐出的东西倒是越来越好闻。到最后除了花就是清水,接连不断,像个人体喷泉。
疼得想吐,吐得发疼。偶尔她也能感觉到有人在房间的另一处,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大方的哒哒声。有时也能听到燃气灶打火煎蛋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坐在椅子上,实际却背贴地板的躺着;把麦片罐子当成零钱罐;指着仙人掌叫猫咪。星星不是星星,云也不是云。没有太阳没有月亮。她知道从她眼前跑过去的兔子不是真的,也能够推断出坐在对面吃煎蛋的人肯定是幻觉。但既然大脑已经给她模拟出了种种影像,又如何能保证这种认知不是虚假的?
只有花吐症发作的间隙才能有短暂的清明,李逢意在心里计算过,毫不惊讶地发现自己吐花的频率越来越快,相应的,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杀了知更鸟的弓与箭即将回到凶手手中。她设置下两个小时候的备忘录,等待那个潜伏于过去的罪犯端着煎蛋出现。
受锋面雨带的影响,进入梅雨季节的的长江中下游,潮湿又闷热。人比衣物更容易染上霉斑。
李逢意已经往这个方向回家好几天,始终没等到任轻玔。
她正常的移动路径与任轻玔完全相反,搭车或者父母接送,没有机会顺路。
左边有打伞经过的人影,右边有骑车经过的人影,没有任轻玔的影子。
“瞎”了一声,绕路到车站,招下一辆公交回家。
李逢意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三十四天,距离她初次发作已经有两个月左右。据上次自救成功后她的主治医生诊断,她已经成功熬到了大部分花吐症患者都熬不到的后期病程。
“这么说我还挺顽强的。”她边咬着护士姐姐提供的爱心苹果边说。
主治医生冷漠无情地戳破了她的幻想,“不,是因为大部分患者都在被噎死前和暗恋对象喜结连理了。”
医生如此耿直,李逢意也抗不过内心的负罪感,揪着她的袖子坦白:“医生你要知道,我看上的人回不了家也是不会回家的。他年富力强,英俊多金,里子面子都来得,哄小姑娘很有一套。后来被他老婆找上门,我一气之下搬了家。这条路是断了的,医生你一定救救我啊。”
主治医生满脑门的三字经,这套说辞信是不能不信的,但也不能完全信。李逢意这点非常可恶,讲的话乍一看简直荒诞,但又总有几分真实之处,尺度难以把握。一时败下阵来。只好恼羞成怒地扯回白大褂,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我没办法选择病人,哪怕她隐瞒病史。但我不喜欢这种人,因为她在欺骗我。”遂摔门而去。
梅雨季的到来让这双鞋难以干透,李逢意早上出门时还为这事儿摔过门,现在更加烦躁。任轻玔察觉到她的情绪,用眼神礼貌地询问。李逢意立刻把手缩回了袖子里,滑到肘部的背带也重新回到了肩上。
“这是她今天写的?”主治医生捏着一张纸条,像是匆忙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对,”护士回答,“她这两天发作的频率不高。但都是在笔记本上写东西时发作的。”说着递过一个塑料袋。“今天发作时她只来得及撕下那一页就吐了一身,本子上也都是血。”
医生皱着眉头打开翻了几页,重新装回袋子里。“本子等她醒了再拿回去,今天先给她注射十毫克地米松。”
护士忍不住问道“她这算是有救了?”
医生难以掩饰地颓废道“看她自己了。”
任轻玔。
医生琢磨着是个女名的可能性比较大,接着又看向第二行:一个眼熟到可疑的地址。
打开抽屉抽出李逢意的病历本,住址那一项让她倒抽一口凉气。这线索简直来得猝不及防。
李逢意还在做梦。
她梦到自己回到住所,一无所有,空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坐在小马扎上的任轻玔。任轻玔正削着苹果,削完又削了一只梨。一人一半。想了想又把梨子收了回去。
李逢意假意抱怨,“连个梨都不让我。”
“孔融也不会让我们离的。”说着叼着半块梨跑开了。
“任轻玔女士吗?”
“是的。”
“请问您认识一位叫李逢意的……”医生卡顿了一下,“呃,人吗?”
“抱歉,我想我不认识这么一位李先生。”
下了大雨,李逢意作为资深单身独居人士,自力更生地养成了随身带伞的习惯。超市的袋子有点压手,她掏钥匙的动作变得艰难。为了顺利进门,只好把袋子又放在地上。
咔哒一声打开家门。她的拖鞋还是整齐地放在地毯上。
“任女士,请问您对这个地址有印象吗?”
“知道。这是我两年前的住处。”
“不好意思,但您是……”
“谈了恋爱,总要为恋人考虑。我们换了个大点的房子。她有一只猫。”
李逢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迟来的营养剂晚餐也刚刚输液完毕。她按铃呼叫了护士,等着拔针。
结果最近格外易燃易爆的主治医生移动大驾,亲自给她拔针来了。李逢意心虚,也不像之前那么刺儿头,老老实实地待着,把手递给她。
医生麻利地抽了针头,一手给她按棉签,一手还捏着废针头。李逢意默默往另一边挪了挪,生怕给她戳个对穿。
好在她按了一会儿就把针头和棉签一起丢进了垃圾桶。李逢意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她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卡片。
“给你换张病历卡。”
任轻玔出差未归,李逢意一朝解放,三餐相应自由,日夜颠倒,十分腐败。但今天任轻玔就要回来,她总不能这幅样子见人。
毒手伸向厨房,牛肉丝和海带汤里都少不了任轻玔避之不及的辣椒。电饭煲里煮上米饭,她在桌子上摆好一副碗筷。开始等电话。
医生给她打开床头灯,把新开的医嘱念给她听。
“高度怀疑纳西索斯综合征,”她停住话头,深吸一口气,“建议辅助抗抑郁药物和心理治疗。”
李逢意又惊又怒的面孔几乎让她心生惧意,然而她还是要开口。
“你认识任轻玔吗?”
做了变态的俘虏,像个合格的跟踪狂,又在延续着长久以来的古怪癖好。一项比一项令人生厌。每当偷到一件任轻玔的东西,或者观察到她不为人知的细节,李逢意都是自暴自弃地抱着这种想法,却又无法克制的感到令她崩溃的愉悦。
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喉咙里是呜呜的声音。她的眼睛会像猫一样睁得浑圆吗?她是在哭吗?
“你也喜欢这个吗?你也喜欢我吗”她颤抖着问。
自然不会有反驳。于是她放任自己倒在床铺上,快乐地喘息起来。
李逢意拒不坦白后的第三天,花吐症的发作频率达到目前最低。神清气爽,精神焕发,甚至向肝火正旺的主治医生要来了许可,由心灵手巧的护士姐姐推去花园散心。
草长莺飞春风拂面,一切都让几个月没有出门的李逢意感到非常受用,到了规定的时间还意犹未尽地嚼着苹果。护士对于她的活跃感到惊奇,特意多削了一个苹果表扬她。
两人慢悠悠到了二楼,病区突然爆发出一阵骚乱。李逢意推了推护士的胳膊,示意她尽管过去,不用担心。护士仔仔细细地扫视了她的神情一遍,确认无虞后说道,“我会打电话给医生的,不准乱跑。”
李逢意非常乖巧地点头,护士将她推入电梯后离开了。
李逢意在桌子边坐下,等待端着煎蛋的任轻玔在对面坐下。
“你想吃什么?”她把盘子放在桌子上。
“煎蛋,包子,和茶。”不待任轻玔再次开口,她就自嘲道:“你都说了,我这个人已经没有喜不喜欢,只有习不习惯。”
她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能打断剧情。任轻玔的动作不停,李逢意默诵着她的台词。
你不吃吗?
“你不吃吗?”任轻玔皱眉。
那我就只好吃两个荷包蛋了。
“那我就只好吃两个荷包蛋了。”她摇摇头,把一个鸡蛋夹到面包里。
李逢意也摇摇头,她知道不待这个简易三明治吃完,这段对话就会从头再来。
……
纳西索斯综合征,表现形式类似精神分裂症。患者潜意识里催眠出了另一个人格,这个形象通常会表现成患者亲近的人,起到一定的寄托作用。而表意识则会催生出一个自救型人格。两个人格之间通常会有不频繁的冲突。
……
“她今天吐了几次?”医生把病历夹到笔记本里,一并递给站在门边的护士。
护士接过东西,不无惋惜地回答道,“两次。”
李逢意的病程已经只剩下最后的一星期,仅剩的一段潜伏期即将过去。然后就是最痛苦的过程,最后因为无力排出的花瓣窒息身亡。
作为医生,她唯独于此束手无策。想到镇静药物效用时间快结束了,她坐到病床边,等待她痉挛着醒来。
任轻玔脚步匆匆,从她身边经过了第十二次。
李逢意叹了口气,想站起来把话和任轻玔挑明。又没来由的觉得找错了对象。
李逢意的咳嗽和呕吐越来越剧烈,吐出的花瓣中开始混进完整的花苞。闲极无聊下还扯下头绳把它们扎成一束摆在床头灯的旁边,结果被认真负责的查房医生勒令丢掉。
能用上的药物,即使不是花吐症性咳嗽的也都用上了。但已经对大部分药物都产生了抗药性的病症远比止咳来得棘手。气管痉挛的风险让他们不得不放弃做胃镜之类的手段来排除可能的内出血。
而花吐症的侵蚀速度大大超出预料,前一天夜里,李逢意出现异常吐血。检查结果显示肺部已经被花瓣侵蚀出了空洞。唯一能做的已经只有注射加倍的镇静药,权当安慰剂了。
越想越觉得烦躁,医生干脆把病历锁进柜子里。
病区传来尖锐的铃声,又一次对李逢意的大抢救开始了。
李逢意昏昏沉沉,心想这吸入式乙醚的麻醉效果可真差。但又总觉得世界朦朦胧胧的还在梦里。
天花板应该是白的,床头灯旁边应该没有花。
唯一区分真假的标识任轻玔终于出现。她一来,视野就颠倒了。
她的头发是湿的。李逢意想。雨应该下的不大,因为她的伞没有挂在外面。
“给一剂强心针!”
“把她按住,把她按住!”
“去调血!护士!护士呢?”
她的烟肯定又快抽完了。因为她的手指头显然有红肿的痕迹。
“准备除颤——”
“心跳快没了,给她推肾上腺素!”
她最近交了女朋友,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不是那个长头发的,她只和她上个星期在走廊见过一次面。不是那个高个子的,她可能都叫不出她的名字。
真是要命,想掐住她的下巴却不敢看清楚她的脸,想把她困在焦残的树洞里,守门的秃鹫也不能咬下她新生的嫩肉。最坚韧的蒲草也不能将她带走。
她已经熟悉了这股躁动,她知道她想亲吻她。
“不,”李逢意摇头,“我还不能跟你走。”
正想拉起她的任轻玔还是没有停手。
“我还是想回去。”她的手第一次贴住了任轻玔的脸颊,从眉毛,酒窝处一一划过。她长得已不是那么像高中时候。“我已经有了可以爱的人。”锁在了她的脖颈处。
“你给我一点时间,请你等等我吧……”手下不停用力,“我想等到她。”真正的她。
然而下一秒,她撕心裂肺地吐了出来。
“四个血包!四个血包!”
“肯定有内脏出血!”
“头扶正,能开气管吗?”
“有痉挛风险!”
是在跑步吗?还是在游泳吗?
她抬不动腿,也做不出像是在划水的姿势。她以为会沉到水底,背后坚实的触感却告诉她身处陆地。她想着爬起来逃跑,却有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肺部似的让她窒息。
头是混沌的,眼前是模糊的。她觉得远处可能有条河,但潺潺的水声又近在耳旁。她心想这是哪里,嘴巴又为她自动报上了地名。而她全然没有质疑的想法。
也许是昏迷中清醒了一会儿,也可能是清醒中昏迷了一会儿。嘴里有又腥又苦的味道。来不及吐出的花瓣被她的牙齿和舌头碾碎了挤在口中。为了保持清醒,她的嘴唇已经开裂。
她心中惶惶。是在跑?在游?这苦旅尚有多久?
看到前方身影的一瞬间,仿佛负担一瞬间被卸下,她觉得自己莫名轻盈起来。
这是我泅渡的彼岸,是我奔袭的终点。
“等……等等我。”李逢意的手在颤抖,却没有放松。依旧语带颤抖的说道。“等着我。”
“我会回来的,总有一天我要回来。”
已丝毫看不出任轻玔形象的“任轻玔”凑近她,就着她掐住自己脖子的姿势,给了她一个轻飘飘的吻。“没关系的。”
只要你爱我了,就都没关系了。
“回去吧。”
“醒了!醒了!”
“热毛巾来一个,护士把头扶正!”
“……”
李逢意的头还是很晕,勉强睁开眼睛,又被强光逼得立刻闭上。
“不错不错,果然清醒了。”“你看她的样子好像骷髅哈哈哈哈。”
“我听得到。”她虚弱的回应,“小心我家护士姐姐戳死你们。”
话音刚落,一群看热闹的乌拉一声就散去了。留李逢意和主治医生面面相觑。
“医生,”李逢意刚想说话就被拦住了,她威风八面的主治医生沉默的给她盖上消毒单,“你有话说。”
“没有的事,”医生盯着她的眼睛,李逢意也难得直视着她。“就是觉得你以后不用担心了挺好的。”
“我也这么觉得。”她说,眼神十分平和。“等会儿刀口疼了怎么办?”
医生露出一个微笑,“我来给你打止疼剂。”
“睡吧。”
“你不要哭了,以后好好改造就行了。”对面的人开始展露出不逊于李逢意的牙尖嘴利,哪怕即将消失也要扎她几下。
“我哭是因为我以后不能支使你做牛做马!”李逢意反唇相讥。“你也别哭了!”
总会再见的。
李逢意的后续情况有些复杂,她苦大仇深的主治医生宣布她还至少需要半年的药物治疗和心理干预,两年内的定期复查。
查房医生丢掉的那束花苞经过处理后已经挂在办公室的亚麻花篮里。拿起刚刚填好的出院通知单,端着护士给李逢意切好的果盘,准备交班。
李逢意早早地等在病房里,看着她手上的东西露出掩饰不住的雀跃。
“系花吐症三期患者,现已痊愈,允准出院。”
--------end------
emmm可能有人会奇怪这个cp问题,但是 我觉得吧,就我的角度来看,花吐症的起因不是李逢意的单恋而是“任轻玔的单恋”。因为另一个人格没有爱自己的意识,所以“任轻玔”决定爱这一个人格。并且导致了花吐症。如果李逢意能够有这个意识。并且爱上自己的话花吐症就能痊愈。而且医生多可爱啊,嘴上说饿死你结果给你取药还要去看售货机里有什么吃的。又不像传统傲娇,喜欢就说,还会用自己的行动让你也不能傲娇什么的。而且李逢意在自己的人格里迷失了很久,因为医生的爱而有了爱自己的意识,然后“任轻玔”的目的就达到啦。而且哪怕是现实中的任轻玔也是个不错的人啊,为了恋人换房子,一谈到恋人话就会变多什么的设定其实在李逢意身上也有的。
暂时就这么多吧,这个是我高二下学期写的,到现在隔了一年多,心境不一样,而且emmm择偶标准也不一样了,所以更改了很多。靴靴。